2018年1月28日 星期日

我和胡歌握手了

最近看了一齣陳慶恩的室內歌劇,是改編自徐訏的《鬼戀》。徐訏是我大學時代心儀已久的作家,他的作品《江湖行》、《風蕭蕭》、《時與光》、《精神病患者的悲歌》、《盲戀》、《鬼戀》,以及他的詩:輕笑、遺忘、你的夢等等,不少還被譜成歌曲,傳頌一時。有幸我在大學三年級時聽過一學期他的講學:中國現代文學史。永不遺忘是他清癯的臉孔、兩目烱烱有神,一面用國語授課,一面在黑板寫下一行行秀麗的字。

《鬼戀》是徐訏1937年旅法期間寫上海一個男子遇上一個冷豔氣質女鬼的故事,從中反映人性及生命思索,充滿人生哲理,早已改編成電影、電視劇及歌劇的演出,可見徐訏作品受關注及歡迎的程度。這又使我想起生於上海的美籍華人女作家嚴歌苓,亦寫過反映南京大屠殺期間,南京一外籍神甫在教堂捍衛一班正值青春芳華的女子,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名為《金陵十三釵》,亦曾改編成電影及電視劇,電視劇並改名為《四十九日‧祭》,剛好記載了由南京大屠殺四十二天期間及七天前發生在這所教堂的故事,並且由中國著名演員張嘉譯、小宋佳、胡歌等主演,有幸可以在亞視困難時期隆重推出。

我們首播在南京大屠殺77周年紀念,國家首個公祭日1213日的前夕,並且在14日於亞視大埔總台舉行了記者招待會,並得到有心人贊助,故一眾主角、導演及出品人都聚集在亞視大堂,我還第一次與人氣偶像胡歌握手了!

提起胡歌,不可不提2006年亞視播他的《仙劍奇俠傳》,也邀請了胡歌來港參加記者會,遺憾的是他因從横店趕往上海途中遇到大車禍,面部嚴重破相受傷,結果不能出席記招,我心裏也感到不安及難過。幸好經過一年多的休養修復,他終可復出影視劇中。胡歌也是我一個非常欣賞的演員,他年前瑯琊榜的演出,大獲好評。原來他還演過白先勇《永遠的尹雪豔》及賴聲川《如夢之夢》等話劇,最近也成了國際服裝品牌的代言人,可謂是當今中國人氣偶像。

記得三年多前他來到亞視,他還是這麼般的謙遜有禮,我們還提起亞視多年來與他的淵源,原來胡歌也是上海人,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剛出道時生活也有點怯意,還要向朋友借衣服參加首映禮。憑著自己的努力及意志,終於成為一哥,看來成功絕非僥倖!

由徐訏到嚴歌苓,由《仙劍奇俠傳》到《四十九日‧祭》的胡歌,看見受歡迎的作家及演藝人,都是專心鑽研、勇於嘗試、竭力不懈、追求極致,但願我也能有此精神。

 
 
 
 

2018年1月8日 星期一

我們這代還有詩

中學時,嚮往做詩人,迷上了讀詩寫新詩,在那個「為賦新詞强說愁」的年代,總覺得能吟詩作詩,是最浪漫不過的事。大學時,差點選修了「詩選」,學習寫古詩,可惜撞了一些必修課程,至今仍是一個遺憾,還不懂寫律詩絶句,不能與古人同遊。

第一次接觸新詩,可能就是課本選載冰心的《紙船——寄母親》,那份遊子對母親的思念,躍然紙上,久久未忘。「這是你至愛的女兒含著淚疊的,萬水千山,求他載著她的愛和悲哀歸去。」所以,我也找出冰心仿效泰戈爾短詩的《繁星》、《春水》來看,是詩人零碎的思想,猶喜愛「童年啊!是夢中的真,是真中的夢,是回憶時含涙的微笑。」也是充滿哲理。其後徐志摩的《偶然》、《再別康橋》更是年輕時背誦得朗朗上口的新詩。五四時代的詩作,至今讀來仍不失時代的觸覺,深信詩人真是反映每一個時代的呼聲。

台灣的詩人,最早由葉珊的散文到楊牧的詩,由峨嵋街的先知、騎樓底下的詩人的周夢蝶到風靡中、港、台的余光中,都是我最喜歡的。可惜周老與余光中都先後辭世,可幸台灣不同導演拍攝的《他們在島嶼寫作》都有他們的光影留聲。我還記得十多年前我常坐在台灣武昌街的「明星咖啡館」午飯及下午茶,總渴望與詩人不期而遇,或在樓下街頭,可碰上這位長衫清癯的老人周夢蝶,可惜都事與願違。《十三朵白菊花》寫著:「複瓣,多重,而永不睡眠的秋之眼:在逝者的心上照著,一叢叢寒冷的小火焰。」余光中《蓮的聯想》:「我卻拒絕遠行,我願在此,伴每一朵蓮,守小千世界,守住神秘。」

大陸內地的詩人也寫下不少名句,像顧城的「黑暗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又像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可惜兩位詩人都選擇了自己結束生命,果是天妒英才,還是詩人不能與世界妥協。北島也曾寫過「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証,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這些都是對世界不妥協的控訴!

香港也有不少詩人,像馬朗、蔡炎培、也斯、王良和、廖偉棠等,不少都以香港風物景象入詩,余光中因曾任教於香港中文大學,也有不少詠沙田詩作。長久以來,詩都是騷人墨客有感而發的作品,很多城市都在交通工具上宣傳詩,像台灣捷運更有詩歌節,記得歐洲有些城市也讓詩人在交通工具上朗讀詩。那天去到中環香港郵政總局,赫然發現大玻璃上都寫上詩意的短句,但願香港也能變成一個詩意盅然的城市!